第四点，在我们现有的法律体系当中，国有企业的账没有向社会报告，我们不知道它的资产和盈利，而这些利润如何使用完全没有经过法律程序，所以我建议国有企业的账目纳入人大报告体系，国有企业的财务状况和重大财务决策应该在人大有审议程序，可以参照现代公司治理的董事会权限来设计这套制度。

　　我在小组会上谈了下国民预算报告。预算我们小组只有一份，开会的时候传阅，很厚的一本。作为一个学者，我只能从大的方面来谈，也就是说，对政府做的这些事情做一个基本判断。

　　第五点，国有企业的利润应该让社会公众共享，除了交给公共财政之外，还有必要的话应该向社会公众分红，同时也让社会公众关注和监督国有企业，这样利益上就相关了。我相信这几条对于合理地发展国有企业是可以起到一定作用的，只有把国有企业的问题解决了，我们才有可能让市场发挥决定性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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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目前财政的四本账中，国有企业的经营状况没有报告。从我接触到的情况来看，国有企业是低效率的，这种低效率是由于它不是用自己的钱，而是用大家的钱，对风险不敏感，所以很容易盲目发展。很多地方上关门的国有企业都是当地历年来追求GDP上的项目，每一个项目背后都由政府的大力支持，大部分重大项目都是发改委批的。现在去产能，采取每个地区分指标的办法，在我看来非常武断。各地相互之间要搞个平衡，可能我这里落后的产能在另一个地区可能算是先进，所以去产能的过程变得很没有效率，也许去掉的不是最差的产能。分到每个地区以后，该去哪一家的产能、哪一个企业被下，这又是一个受到很多长官意志决定的事情。地方长官有生杀大权。这里面没什么规则。一个委员跟我说，你知道某个山西的官员怎么贪这么多？就是在山西去产能的过程中，他有生杀大权，那人家还不讨好他吗。